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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臭丫头来喽，臭丫头来喽！”几个小孩子围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边跳边叫。

    小女孩低着头，充满了冻疮留下的痕迹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角，一声不吭的向前走着。

    直到走到一座平民家院子的门前时，才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的拍了几下院子的大门。

    “谁呀？”院子中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婶婶，我是凯茜……”小女孩的声音很小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院子中的女人没有听清。

    “婶婶！我是凯茜呀！培迪在不在？”小女孩提高了说话的音量。

    “哦，是凯茜呀。”

    一阵脚步声后“吱呀”声传来，院子里的中年妇女将院门打开。

    “婶婶，我找培迪。”

    “培迪呀，又不知道跑哪疯玩去了，可怜的丫头，身上还是这么臭，快脱下来婶婶帮你洗洗衣服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麻烦了，婶婶，他不在我下次再来找他就好了。”小女孩怯怯地道。

    “快进来吧，那个疯小子一会儿就该回来吃饭了，我先把你的衣服洗洗，你也在这里吃吧！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不由分说，一把将小女孩拉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现在虽然是春季，但天气还是有些凉。中年妇女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几件，让小女孩凯茜换上，拿起她的脏衣服，走到院子里，从自家的缸里舀了盆水，“哗啦哗啦”的洗了起来。

    凯茜穿着中年妇女的衣服有点肥大，不过她也不在意，站在一旁用一种孺慕的眼光看着中年妇女。

    “丫头，你阿爸现在怎么样？”中年妇女一边洗着衣服，一边跟小女孩聊着。

    听到中年妇女问起了自己的阿爸，凯茜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很好呀，他现在在城外的那什么什么垃圾工厂做工，拿回来的饭菜可好吃呢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他那里好是好，就是太臭了，搞得你身上也是这么臭。”中年妇女一脸的嫌弃。

    “还好啦，慢慢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怎么臭了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你阿爸一个男人带着你，可是苦了你了……”中年妇女看着凯茜清秀的小脸，摇了摇头，然后继续洗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婶婶，我不苦呢！现在有穿的，有吃的，还有住的地方，已经很好了呀！”

    “还好呢！闻闻你身上什么味儿！”

    “嘻嘻，我闻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你再有脏衣服，就拿来过让婶婶给你洗，你阿爸让他管好自己就行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呢！听阿爸说，他们工厂准备建什么自来水的，以后就会有水洗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来水？自己来的水？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，阿爸说很神奇的，只要轻轻一扭，水就自己冒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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