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进忠在边上伺候,小心看着他脸色:“皇上息怒。” 息怒?倘若周远宁浩之在他面前,千刀万剐也不为过!谢怀康恨不得自己去查,将全天下的昏官全部斩首! 目光再次落在奏折上,李湛呈上四字极为显眼。 世人传言他失踪了,也不过是虚假消息。 是啊,先皇曾言他福泽深厚,又多年蒙受般若寺的佛光普照,怎么会无缘无故没了?谢怀康眼中一顿,活着也好,活着有大用。 奏折上未提起刘疆二字,不过几日来他连连缺席,后来直接请半月假。 想当年若不是刘府,谢怀康也不会坐到如此地位。于是特意派遣人去府上慰问,却从下人口中无意得出他已离开京城的消息。 近来发生的唯一大事,就是周远宁浩之一案,他们也暗中跟刘疆有勾结,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? 脑子越是多想越是疼痛,谢怀康仰头坐过去,四肢慵懒搭在边上,望着窗外日头正盛,眸中突生出一丝迷惘。 先皇处理朝堂之事也是如此吗?烦躁,繁琐,与部分朝臣为敌,却又不得不装出重用他们的样子。 天下之位,帝王之称,羁绊了谢怀康一生。 殿外有人通报,是允福公公。他哈着腰低头进来,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显示恭敬,怕皇上发怒,只好走到跟前压低声音说:“德妃娘娘……在玉娇宫里闹呢。” 摔东西打丫鬟,哪样能撒气就做哪样。 短短半月来,玉娇宫成了宫女太监们最不想进去服侍的地方。 虽说之前德妃恃宠而骄脾气也不算太好,但总也笑嘻嘻的,不会有事没事找茬。自从她流产以后,性子越来越差,随时随地都能大发脾气,扰的玉娇宫上上下下不得安宁。 听到德妃两个字,谢怀康便觉得头疼,面上嫌弃与厌烦一闪而过。 稍微整理下情绪,眼神落在允福匍匐着的背上,话里听不出情绪:“德妃近情绪不稳,让她好生养着。等身体好了,朕再去看她。” 身体好……又是什么时候?哪月哪年? 允福张张嘴还想说什么,刚一抬眼就看到进忠轻微摇了摇头,便知此时不是提起德妃的最好时机,只好应下退出大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