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两名暗卫闪出,垂首听令。 回想起方才纪初桃询问令牌时的反常神色,祁炎眉头微皱。 他扣好玄铁护腕,转身吩咐下属:“去查查三公主府上,或是宫中近来发生了何事,不管所涉事情大小,即刻回来复命。” 回到公主府后,纪初桃在床头暗格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枚令牌。 虽说令牌还在,但所缀穗子却是略微散乱,与平时的工整不同,纪初桃一眼就知令牌被人动用过了。 “殿下,府中人员并无变动。”前去清点侍从、府臣的拂铃躬身,低声禀告道。 没有逃跑的、失踪的,便是凶手取了令牌作乱后,又继续留在了府中。 这算什么?示威么? 既是对方如此肆无忌惮,纪初桃也就不怕打草惊蛇了。沉吟片刻,她道:“先将所有侍从聚集在前庭,不许乱动。再去宫中向项宽借用禁军二十人,搜查府中所有房间。” 一个时辰后,禁军将一大箱搜来的可疑之物呈给了纪初桃,又押上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内侍,禀告道:“殿下,抓到此人正要跳窗逃遁!属下等在他床榻下搜出了一把匕首和半瓶毒-药,请殿下查验!” 纪初桃起身,拧眉看着那个内侍,质问道:“你为何会有这些东西?” 禁军亦是喝道:“快说!” 还未动刑,内侍已扑通一声跪下,不住磕头道:“是奴冒用殿下令牌,毒杀了刘尚书!奴有罪,辱没殿下名声,请殿下赐死奴!” 他竟是都招了。这样一个说话都发抖的小内侍,怎有这般胆量和通天的本事? 纪初桃诧异道:“你为何要杀工部尚书?” “因为……” 内侍战战兢兢,伏地道:“因为刘俭贪墨敛财,以次充好,致使皇陵入口坍塌,压死的工匠中间……就有奴的亲兄弟!” 听起来合情合理,可纪初桃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。 她深吸一口气,汲取刘俭死于牢中的教训,命令禁卫:“他是重要疑犯,带下去严加看管,非本宫亲至,任何人不得靠近或是提审他。” 又示意拂铃道:“去查清他所说的兄弟是否属实,再验一验那毒,是否与刘尚书所服一致。” “是。”拂铃取了证物,下去安排。 没多久,拂铃归来,附耳道:“殿下,查过了,没有错。” 不对,还是不对。 纪初桃以手撑着额头,思绪飞快运转:如果真是这内侍做的,为何不销毁证据,而要藏在自己床下?如果有逃亡之心,为何在她远在行宫时不跑,而要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翻窗? 还有,他招供得太顺畅了。 顺畅得,就像是在替谁掩盖罪行一般。 如果他有同伙,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切呢?以小内侍绝对屈服的态度来看,背后那人必定比他地位更高、更有智谋。 想到什么,纪初桃的视线落在那口装满了可疑之物的箱子上。 她上前仔细翻看了一番,搜来的有香囊手帕,密信、禁书或是赌契之类,甚至是有从厨房顺来的糕点,及偷拿的银烛台等物。 纪初桃问:“这些都是从谁的房中搜出的?” 纪初桃温和大度,管教下人不如宫中严苛,于是府中不少侍从钻了空隙。 拂铃小心看了眼纪初桃的面色,答道:“几乎每个宫人都有一两件。” 纪初桃:“每个人都搜出了东西?” 拂铃翻看记录,确认了一番,“除了晏府令,人人都藏了些不妥之物。” 纪初桃一怔:“晏行没有藏任何癖好之物?” 拂铃答道:“晏府令的房中很干净,除了必需的东西,未曾发现别的。” 见纪初桃不语,拂铃不解道:“殿下,有何不对么?” 纪初桃久久不曾回神,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浮上心头,若有所思道:“你先下去,本宫要静一静。” 与此同时,校场营帐中。 听了暗卫呈报的消息,祁炎眸色一寒。 他之前并未戳破那条漏网之鱼,是因为他不在乎纪妧或是别人的生死仇恨,可如今牵连误伤了纪初桃,便姑息不得了。 半晌,他道:“你去我书房一趟,书架下数第三层中的锦盒中有把纸扇并一卷案宗,你去取出,亲自送往永宁长公主手中。” 暗卫领命,又问:“少将军可要给三殿下捎话?” “不必。”祁炎道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