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两名清俊的内侍向前,将怀中一摞书籍画卷搁在案几上,又躬身退至一旁,乖巧得像个提线木偶。 纪姝媚眼风流,拿起一份画卷,慵懒示意纪初桃:“过来,我教你。” 纪初桃心中警钟顿响,“二姐要教什么?” “驯服男人。” 纪姝轻轻一笑,不待纪初桃反应,便将手中画卷一抖,在案几上铺展开来。 画中一对男女衣衫不整,攀附叠缠在浴池边沿,像是在打架。然而等纪初桃定睛一看,那哪里是在打架?明明是在……在…… 纪初桃“呀”地一声捂住了眼睛,纤细的手掌下,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蜜桃。 “你躲起来作甚?水里甚是舒坦,我还挺喜欢这个的,不过对你来说确实难了些。”纪姝又拿出一旁的几本册子,一一摊开,“若是不喜欢,这里还有。” 完了! 纪初桃脸烧得快要融化,那些刻意被自己压下的梦境画面都着了魔似的在脑中复苏,她又想起了梦中祁炎抱着自己时,铠甲贴在她胸脯上的冰冷…… 以前她并不知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,只是本能觉得难堪,现在……现在好像有些懂了。 太可怕了!祁炎想要用那种方式驯服她,所以她才哭得那么厉害。 纪姝撑着下颌,漫不经心地看着恨不得将自己藏入地缝的纪初桃。 这个妹妹什么都好,就是太胆细温柔了些,对一个玩物也舍不得下手。她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也就罢了,在阴谋诡计堆积起来的皇室,心软便是最大的错误。 “小废物,把手拿下来。”纪姝命令。 纪初桃摇头如鼓,声音藏在手掌下,闷闷的:“这都是些什么呀!二姐你太欺负人了!” 纪姝凉凉道:“祁炎是你的面首,若不能供你取乐,那留在身边有何用?我看,阉了做太监到放心些。” “别!有用的!”纪初桃简直欲哭无泪。 祁炎若成了太监,梦里的英雄也就没了,到时候受苦的很有可能是她自己。 纪姝哼笑:“瞧你紧张的,不过一个玩物而已。” 纪初桃从指缝中露出一只水润的杏眼,瓮声反驳:“他不是玩物,祁炎是不一样的。”他是少年成名,功勋满身的战神。 闻言,纪姝眸中闪过一抹思量。 祁炎那小子野得很,满腹心计,并非善茬,自家小妹在他面前就像是送入狼口的白兔,她不放心。 思忖之下,纪姝坏心顿起,从袖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纪初桃:“他若不听话,你便给他吃上一颗。” 纪初桃迟疑,直觉不是什么正经东西。 纪姝自顾自将瓶子塞入她手中,拉长语调道:“放心,没毒,只是有些折腾人。” 下雨天黑得快些,纪姝留给妹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便抱起狸奴起身离去了。 府中内侍开始张罗着掌灯,纪初桃一个人坐在案几后,脸烫了很久,到底没敢翻开那些不正经的画册。 正出神,挽竹自殿门外进来,禀告道:“殿下,祁将军来了……” 纪初桃惊醒,像个当场被撞破坏事的孩童,匆忙用手去遮盖案几上的画卷书册,却不留意碰倒那只药瓶。 瓷瓶坠落,吧嗒一声脆响,纪初桃忙起身去拾瓶子,明知祁炎不一定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,但还是惊出了一身薄汗。 “祁炎,天黑了,你来作甚?”纪初桃死死攥着那只瓶子,挪至案几前挡住凌乱的桌面 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 祁炎看出了她的反常,平静问道:“不是殿下有令,让臣酉时来见么?” 啊,对…… 可是,是要与他说什么事来着? 被方才这么一闹,纪初桃一时想不起来了,便红着耳尖软声道:“现在没事了,你快回去罢。” 第(2/3)页